48、药丸（1/2）

这突如其来的一出，让众歌女也都瞧见了靖王的面孔。

众女脸色都变了。

柳如意这才知道自己唐突了，她赶紧把面具重新为他戴上。

看向他的时候，眼里带着浓浓的愧疚。

幸好他并未往心里去，只点了两首曲子，让那些歌女先演奏着。

之前还觉着湖面这么冷，好好的在上面听曲子，有些奇怪呢，等乐声一起，柳如意立刻明白了。

这幽静缠绵的曲子，还真得在这湖面上听才好。

一则是很安静，二一则，水带着传导性，这些乐声在水面上拂过，带起微微涟漪，隐隐的回声，融在一起好像仙乐一般。

曲罢，柳如意忍不住的赞道：“真是好曲子。”

说完好奇的看了看那些歌女的乐器，问她们：“这是琵琶，这个是古筝，阮、笙这个呢？”

“这是埙曲。”

柳如意觉着有趣，客气问道：“能给我看看吗？”

乐师忙把手中的埙曲递给柳如意。

这埙曲个头不是很大，像个镂空的鸵鸟蛋，里面有些空洞，靠人锤砸发出好听的声音。

她试着放在唇边，出气吹了下，很快空洞里发出低沉沧桑的声音。

柳如意心里一喜，忙说：“好好听的乐器，空下来我也想学学。”

这话却是吓到了那些歌女们，管事的那个忙尴尬说道：“小姐说笑了，豪门女子哪里有学这些东西的，这都是下等人学的，小姐千万别说笑了。”

本朝女子无才便是德，便是入宫为妃的也不说是认识几个字，不做睁眼瞎罢了，多学点诗书都会被人当做不检点，更何况是学这些乐器呢。

这位小姐说话也是没有遮掩，若是被有人心人听到，可是要麻烦的。

柳如意却是无所谓的，“天地万物，唯人为贵，哪里有什么低贱一说？我倒觉着你们技艺了得，靠着这技艺生活，怎么也比靠皮肉生活的尊贵。”

这话一出，众歌女面上都是一喜，她们平日都是伺候达官贵人的，虽然卖艺不卖身，只是也算不得什么正经人，在那些人眼里别说不是人了，只怕还不如那些卖肉的娼妓会讨人喜欢。

如今有这样斯文的小姐，说这样尊重的话。

几位歌女演奏起来，越发的卖力用心。

这样过了半日，天色渐渐黑了，靖王让人把画舫划向岸边。

柳如意还有些依依不舍，中间演奏间歇，她难得同这些歌女闲聊，大约是年纪相仿，再者这些歌女，大多是念过书的，怎么也比王府里的丫鬟婆子聪明些。

几个歌女更是悄声同她说：“姑娘，您若是在王府里伺候，千万别学什么乐器，好好伺候好王爷才是正经。”

“是啊，还有读书那些，姑娘您说您爱读书也是使不得的，本朝女子无才便是德，除非是做当家主母的，否则一般的侍妾都要老实厚道为益，学的越多，将来越是错处。”

“可不是，我便是因为偷着读了几年书，连个婆家都不好找了……”

说话间画舫到了岸边，孟公公同一干护卫，正在岸上候着呢。

一等画舫到了，忙围过来，小心等着。

靖王亲自牵着她的手，带她走下画舫。

只是走出画舫没多久，柳如意忽然听见身后有人在喊她。

等回头的时候，便见画舫内管事的妇人，正气喘吁吁的赶过来，手里拿着一个荷包的说：“姑娘，这是您刚才落在画舫内的。”